分卷(32)(2 / 2)

阮轻轻道:不要出去了,你今天就陪我睡好不好?

江璃呆住了。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安静,只有心跳声被放的很大。

你就陪我睡吧,阮轻轻搂着她的脖颈,在她左边脸颊上轻轻亲了下,撒娇一样:求求你,可以吗?

江璃想问阮轻轻是不是喝多了,又或者是吃错药了。

她们还不是情侣关系,可这个女孩就大胆放纵地提出留宿邀请,仿佛她们已经谈恋爱多年,因为刚刚异地,偶然得见,才有了如此热烈。

江璃阮轻轻贴着她不放,在她怀里抬着眼,用那双雾蒙蒙水润润的眼睛望着她。

留下来?江璃已然动摇了。

嗯,留下来。阮轻轻点头,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她看,似乎只要她拒绝,下一秒这女孩就能哭出来。

江璃彻底沦陷了。

她把阮轻轻抱上了床,向来无情的桃花眼染了妄念,手指从阮轻轻的锁骨滑过,又搭上了她的睡衣纽扣。

不能如此。

也不应该。

江璃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却没忍住红了眼。

为什么不能呢?

是阮轻轻要她留下的,她开口要她留下来的那一刻就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不是恋人关系,却要她留下来睡,这难道还不够直白?

这是阮轻轻的邀约。

而她见色起意,到底还是没能逃过阮轻轻的捕猎。

江璃低头吻上了阮轻轻的柔软发丝。

她一夜没睡,却丝毫不觉得困倦,甚至连血管里流动着的血液都在滚烫沸腾。

轻轻

江璃觉得自己应该继续做些什么,可她实在没有经验,除了发自本能的着迷以外,她也不知道该如何。

正是犹豫的时候,阮轻轻平稳的呼吸声就再次传来。

江璃:?

睡着了?

所以这姑娘说的留下来陪她睡,就只是单纯的陪着她睡觉?

怎会如此。

江璃觉得事情既荒谬,又无法接受,她这辈子头一次被人成功诱惑,正是苯基乙胺、多巴胺、内啡肽三种激素都加剧生产的时候,一切却戛然而止。

你怎么能这样?

江璃有点生气,可看着阮轻轻那张漂亮的脸蛋,她也没法撒气,只能暗自窝火。

我还是先出去好了。

阮轻轻倒是睡的香,可现在光是看着她,江璃都没法平复心跳。

她起身要走,睡在她身边的阮轻轻却有所察觉,她不满地拧起眉头,用手臂把江璃给拉扯了回来,强硬地睡在她心口,抱着她不放手。

江璃:

江璃淡笑道:阮轻轻,你是流氓吗?

国师,阮轻轻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喃喃低语:好想你

江璃一愣。

她还来不及反应更多,阮轻轻就继续吐露心声:我还是喜欢你长发的样子,短发不好看的,长发才漂亮

江璃沸腾的血液在霎时间冷却了。

她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的热度都在转瞬间散去,只余下冰凉的感触。

她怎么能忘了?

阮轻轻身边美人环绕,那么多优质美人都喜欢她,讨好她,而她为什么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我从来没留过长发,江璃视线定格,表情难以捉摸,声音重回冷淡:每次都是还不等头发变长就剪掉了,无一例外。

阮轻轻说喜欢她长发的样子。

可那个她,根本不是她。

阮轻轻会对她巧笑倩兮,会亲她脸颊,跟她拥抱,只因为她很像阮轻轻心里的那个人罢了。

她早就知道的。

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是有片刻的失神?

江璃攥紧了手掌,那张精致冷淡的脸忽然就变得狰狞起来。

这地方不能呆。

她还没谈过恋爱,没尝过感情的滋味,凭什么放着好好的路不走,要来给阮轻轻当替身?

就算她有过短暂的着迷,也不过是萌芽而已,现在及时抽身,还是能轻而易举地掐断情丝。

江璃又要起身,这一次她用了力,直接挣开了阮轻轻的禁锢,可下一秒,女孩的哭声就从身后清晰传来。

别丢下我,江璃你别丢下我

江璃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她把鞋穿好,不管不顾地把衣角从阮轻轻手掌中抽出,离开的干脆利落,连头都没回。

但那冷酷还没等维持到江璃走出门口,就又凐灭消失了。

江璃回了头。

她看着阮轻轻蜷缩成了小小一团,肩膀都止不住发颤的样子,到底还是大步回来,将阮轻轻拥入怀中。

别哭了好吗?我不走了。

阮轻轻没有回应,只是拿手臂环绕住了她,紧缠着不放。

女人真麻烦。

尤其是阮轻轻这种女人,最麻烦了。

江璃一整晚都在胡思乱想,情绪翻来覆去的转换,到末了也没个答案。

终于熬到了天亮,熬到阮轻轻转醒,江璃以为自己可以解放了,可阮轻轻上来就是一句:你怎么在我床上?

江璃:???

江璃想骂人了。

但她到底还是维持着风度,只冷笑道:你失忆了吗阮小姐?

没有,我想起来了。阮轻轻锤了捶脑袋,坐在那里缓了缓,又把目光放在了江璃身上。

你怎么还是这身衣服?阮轻轻后退一点,眼神里止不住的嫌弃,你不会连澡都不洗就爬到了我床上吧?

江璃气极反笑:小姐,昨天是你抓着我不放,要我陪你睡觉,别跟我说你都忘了。

我记得啊,是又如何,阮轻轻理直气壮:但这也不是你不洗澡的理由!

她先是自己冲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就把困到不行的江璃拖到了浴室,把她强行按到了浴缸里。

给我好好洗。

江璃懒得回应了。

她也不管阮轻轻还在旁边,就单手扯了衣服丢到一边,全程连眼睛都不睁开。

阮轻轻先是一惊,随即就红了脸庞,低低地抱怨:你耍流氓。

江璃完全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