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鬼鬼祟祟了?”
白翌反问:“那你站门口干嘛?”
白绒深呼吸一口气,蹲下来凑近自己的弟弟,“我这两天病的厉害,我刚刚站在这里是太难受了,想要缓一下,你看姐姐难受的都哭了。”
经过姐姐这么一说,白翌才注意到她红通通的眼睛,他伸手就要把人往房间的方向推,“那你快回房间休息呀,我去给姐姐倒杯温水。”
小朋友心大,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二姐布满血丝的双眼,以及还留着泪痕的脸颊。
虽然平时喜欢跟二姐唱反调,但她生病了,白翌觉得自己应该也要多多关心她,这是妈妈和幼儿园老师教的。
“你继续去看电视吧,”白绒食指点了点弟弟的额头,道:“姐姐下楼去买点药。”
纳兰羽总归不会在白家休息的,这里离他公司较远,那他肯定会下楼。
她到楼下去等他,有些话她想亲自问他。
——书房内
白夫人此刻并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一言难尽的开口:“这件事......纳兰家的两位长辈知道了吗?”
纳兰羽点头,如实道:“昨晚就知道了。”
“所以,你额头上的那道伤是你父亲动手的......?”
白父眉心直跳,他刚刚就想问了。
其实他也猜到的差不多了,依照儿子目前各方面的条件来说,没有人能够对他大打出手,有钱的怕他,有权的忌惮他。
纳兰羽点头,“我的这个行为对长辈们来说确实很过分,你们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他甘愿站在原地,没躲纳兰霖愤怒之下砸过来的茶杯。
白父和白夫人相视无言,他们此刻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这件事情的冲击。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最后白夫人眼神复杂的看着纳兰羽:“纳兰家的两位长辈怎么说?”
白家夫妻俩现在的心情极为复杂,虽然月瑄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纳兰羽更是和他们生活了二十年的儿子。
他们现在的心情就是女儿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拐走的心痛感,更让他们心痛羞愧的就是儿子把人精心细养的女儿坑蒙拐骗的上户口结了婚。
俩夫妻平时逻辑清晰的脑子,此刻混乱成一团毛线,解不开也暂时没那么快缓过来。
不知道纳兰家的夫妻俩现在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反应不过来。
纳兰羽平静的说道:“母亲是赞同的,父亲......还需要时间接受。”
他向来是极为聪明的一个人,单是看昨晚纳兰夫人的举止行为,就知道了她并不反对他和月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