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回神。
一众人纷纷往回走,楼老师绕到后面去帮沈见清推轮椅。
“方向还挺难掌握,”楼老师说,“你来的时候怎么弄的啊?”
没等沈见清开口,秦越走过来说:“楼老师,我来吧。”
一旁,周学礼听到秦越说话,这才记起是她推沈见清进来的。
周学礼不禁好奇地问:“秦越,你怎么会和沈老师一起过来?”
秦越一时无言。
过来的路上,她只顾看路、给沈见清撑伞,忘了思考这个问题。
这里不是江坪,她们还是师生,说话多少要慎重点。
沈见清被秦越拿捏了好几天,难得看到她哑口无言的时候,恶趣味一上来,把项圈从口袋里掏出来,在腕上缠了两圈刚刚好。
“秦越家离我家很近,偶然遇上了。”沈见清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家猫的项圈就是秦越专门定制的。”
周学礼连声感慨:“不愧是一个地方出来,巧了巧了。”
“还有更巧的。”楼老师坐下说:“仝河那个竞争对手也是江坪的。”
沈见清问:“什么竞争对手?”
老师之间的话题秦越插不上嘴,把沈见清推到地方后,她顺势坐到沈见清正后方的椅子里,看到她把戴着项圈的那只手搭在了扶手上。
楼老师说:“明面上是聚焦核心业务,提高生产力,其实就是〇七一的盘子太大,业务能力参差不齐,每天累死累活养家糊口的几个单位不乐意了。领导为了安抚他们,搞出一套竞聘上岗的体系,留能者居之,其他人全部划分到边缘单位,自负盈亏。仝河有个竞争对手,老家是咱江坪的。”
“听说能力很强?”周学礼问。
楼老师说:“嗯,和沈老师一样,女同志,年纪轻轻就是正高级了。”
“唉,仝河也挺难的,一年到头大把时间扑在项目上,还不如人多发几篇论文升得快。”楼老师叹气。
沈见清说:“既然是能者居之,竞聘的时候就不会只看论文多少,能力才是主要的。”
楼老师摇摇头,压低了声音:“水分大着呢。这年头啊,不管什么国企央企,只要关系到了,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只剩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还成天喊着公平公正的口号……”
楼老师忍不住感叹现状,惹得一众人跟随批判,替仝河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