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褚官锦这么一副架势,不由脚下顿了顿,才彻底站到明亮的走廊里。
“我看到蒋屹了!”褚官锦指了指楼下,犹不敢置信,“怎么他昨天没跑吗?”
“……”这戳到杜庭政的痛点,他没说话。
褚官锦:“他昨天不跑,预备哪天跑?”
杜庭政没好气暼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没接话茬。
褚官锦跟着他往外走,为了防止他乌鸦嘴说出更扎心的话来,下楼梯时杜庭政问他:“吃早饭了吗?”
“我哪有心思吃早饭,”褚官锦跟在他后面,“来的路上我已经打算好了,如果他真的跑了,不用你动手,我去把他抓回来,先打断腿再说。你只要坚持住,别发疯就可以了。”
“那一起吃吧。”杜庭政说。
“……”他平静的不像话,褚官锦退远了些,将他打量几遍,确定他既没有要疯也没有要傻的迹象。
路过转角时,杜庭政突然说:“我想跟他求婚。”
“……”褚官锦怀里的黄玫瑰摇摇欲坠,被他顺手插到转角摆着的古董花瓶里。
“谁跟谁求婚?”他震惊地说,“骗婚吧?他想分你一半家产。”
杜庭政一顿,停下脚步看着他。
冷冷地视线中夹带着冰霜一般,一眼就要冻死人了。
褚官锦张了张嘴,摊开手表示自己的无辜,手里还拿着准备约杜庭政一起去做大保健的金卡。
杜庭政顺手拿过来扔进垃圾桶。
“喂,”褚官锦趴着封闭式垃圾桶上面的缝隙望了一眼,后知后觉道:“对,结婚也行,这算婚前财产,肯定要提前做财产公证的,签个协议什么的,而且国外的结婚证,在国内背地里其实很好操作……”
正说着,蒋屹简单吃完了早饭,从餐厅里出来,正跟他们走了个对头。
褚官锦的声音戛然而止,但是圈里结婚财产公证这算是基本操作,除了前几年融圣集团北开源结婚把股份一并拆给对象,并且公之于众,断层多年还没有第二个能舔成这样的。
杜庭政看着蒋屹,期待他能说点什么,毕竟昨晚老老实实在茶水间里待到了凌晨,应该算是‘表现得好’。
蒋屹彬彬有礼地点头微笑了一下,与他们错身而过:“你们忙,我先去上班了。”
杜庭政目送他离开,褚官锦也跟着一起看,直到他背影消失,才干巴巴地问:“他听见了吗,我刚才说的?”
“你说呢,”杜庭政烦躁道,“自己追不上老婆,就来搅合别人的。”
“说谁呢?”褚官锦逐渐大声起来,“谁说我追不上老婆,你干什么非要这样说?”
“没错!”褚官锦一直文质彬彬的,天塌下来都游刃有余,然而这句话似乎是戳到他肺管子,开始气急败坏地无差别攻击,“我就是追不上老婆,怎么了,总比你老婆跑了还要打断你的腿要强得多吧!”